冬日的飘落的雪花随着寒风徘徊在空中,冰晶醉人的形状和洁白的雪花美到令人忘记周围的寒冷。尤夜从背后取出甩棍藏在了袖筒中,接着掏出手机让月夜分析周围的地图,选找出一天掩体充足的道路开始前往目标地点。
“一觉起来居然下雪了,你也真是会找事,好好的终末战争纪念日可是闹不好就要成我的忌日喽。”
“纪念这个屠杀了世界人口五分之二的战争?”
“小少爷肯定不会懂吧,在物资缺乏的时候、在环境贫瘠的时候、在人口过剩的时候、最有效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是从他人那里掠夺吧。”
“没错,掠夺就是战争,只要发动战争就能够清除掉过剩的人口、无论是敌是友。只要掠夺他人的食物就能解决物资上的缺乏、被掠夺者只能等待死亡,成为自然的养料以此来减少对环境的负担。战争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事实上国民们之所以能过上如此富裕的生活不都归功于那场战争么?”
他所说的都是无法争论的事实,对此尤夜也没有在继续争论下去的打算,从那场绝望的战争中存活下来的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一切全都归功于那场终末战争。它不光象征着终末一般的战争,同样象征着战争的终结与永久的和平。在战争开始后的短短几个月内出现了近三十一亿人的牺牲。见识到那副地狱般的惨状,哪怕是千年后也不会有人想要再上演第二次终末战争了吧?三十一亿人的牺牲,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数字形同白纸一般的永不战争协议才能得以生效、环境才能得以复苏、剩下的人们才得到了所谓幸福的生活。有了这样的教训,新联合国也一定不会再允许第二次环境的过度污染和人口过度膨胀了。
“守护者一号这个代号是谁给你起的,你们平常这么叫不会觉得害羞么?”
“是副指挥...随口起的...。副指挥的命名品味你也是知道的...其实忍一忍也就习惯了。话说你是怎么知道三贤正式成员的消息的。”
“记得前两天来袭击我的人么?我对他们进行了监听和追踪。”
就在两日前尤夜放学回家的路上遭到了恐怖势力的袭击,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是三贤下的手,可当尤夜持续了两日的监督后才发现对方并不是三贤的成员,而是想要拿他去和三贤当交易筹码。
“不可能!三贤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守护者的顾虑是正确的,三贤不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原因虽然不明,但无论是多么尖端的追踪监听设备都会被他们迅速察觉。除非他们是有意,也就是说在前方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个陷阱。
“是啊,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顺手给他们挂上的,不过看样子是中了大奖了。对方不是三贤的成员,而是想要加入三贤的本地组织,不知道从那里猜到了我和无面有关系就打算把我抓去当见面礼。可笑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对三贤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三贤之所以会执着于尤夜一家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牵制无面。尤夜的父亲是无面小队的队长,两年前无面小队对三贤进行了一次据点袭击战役,根据当时的资料显示据点中一共存在六名正式成员 。在战斗中击杀了四名三贤的正式成员后无面小队受到了严重损伤,再加上还有残存战力需要歼灭,指挥室便下令让战力完整的队长单独进行了追击,不过最后因为战力判断失误,尤夜的父亲以重伤为代价也只击杀了其中一名。大概这就是两年前母亲和妹妹会在尤夜面前被人虐杀的理由吧,他们留下尤夜自己的性命也是为了威胁他的父亲,可惜的是会被选进无面的人都不是会为了家人而放弃使命的人,当三贤懂了这一点之后尤夜的性命本身就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除了会有三贤的底层会找他寻仇以外正式级根本就没有把他放进眼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说的过去,那就快走吧。”
穿过落满了集装箱狭路,很快他们就到了三贤指定好的交易地点。刚好就在这时一辆运输车停在了临海的仓库门口,从运输车里陆陆续续下来了十个人,其中有三个人都是前天袭击过尤夜的歹徒。
“交易地点就是这里了,都给我小心点,进去了。”
“是!”
带头的人是一个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矮个子中年,宽扁的圆帽下叼着一根雪茄香烟,他用力的吸上了一口后随手把雪茄丢在了地上。几名手下赶在他前面拿着一个个手提箱走进了仓库。矮个子中年带来的手下有十三人,除了两名看车的以外全都跟他走进了仓库。尤夜和守护者,就在不远处待机,当他到他们进入仓库后立刻就追了上去,守护者利索的解决了两门看车的杂鱼,而尤夜则直接贴到了仓库门口。
在空无一物的仓库里尤夜很快就发现了他追来此处的真正的目标,除了矮个子的中年带来的十一个人以外,他们的对面还站着早就等在那里的一名三贤成员。
仅仅只有一个人。在那里仅仅只有一位女性只身站在仓库深处。及腰金色波浪长发,如陶瓷般洁白碧嫩的肌肤、高挑完美身材。深V到漏出两边大半侧乳的黑色礼群抚在地面却不可思议地看不见丝毫秽迹,酒红色的高跟鞋如同燃烧着的玫瑰花花瓣轻轻托起她的脚掌。再她的肩膀上刻着象征着三贤成员的正十二面体图形。
“哈、终于来了。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自己过来拿吧。”她像是不以为意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她脚边放着的一个手提箱。
“你去把东西拿过来。”矮个子的男子对身旁的一名手下下达了命令。那名手下接到命令后,强吞下一口口水,紧紧盯着眼前美艳到令人难以言喻女性,畏首畏尾的朝手提箱挪动。
“不对,你们被跟踪了!”
“什么?”
还没等矮个子一行人反应过来,三贤的女性直接那出了一片像是紫红色花瓣一样的东西。在她的右臂只做出了一个优美的挥动后,仓库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三贤不需要你们这样的蠢货,好好睡吧。”
她揉了揉头不以为意的说。
“怎么刚好在我出差的时候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门外面的朋友进来吧,找我们三贤要做什么。”
可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刚才她丢的到底是什么,一瞬间就杀死了十一个人...飞行道具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事情?难道笔记本里写的都是真的?
不过既然被发现那就只能上了,还好对方只有一个人,胜算还是很高的。
“数据对比成功是山棯花花瓣。材质...不明..。”
“是投掷暗器么?月夜,计算刚一下才攻击的轨迹。”
尤夜从袖筒中抽出经过改造的60cm长金属甩棍,带上蓝牙耳机,笔直的从仓库的正门冲了进去。
“怎么是个小毛孩啊,真没意思。”当看到从门外冲出的尤夜后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像是根本没将尤夜放在眼里。
“警告...攻击提示...正面直线攻击...回避可能...”
在穿着礼群的女性发起攻击之前,尤夜的耳机中想起了电子提示音。
“不用!”面对正面投掷来的飞刀尤夜不闪避而是将手肘上抬,把向他心脏飞来的花瓣直线击了回去。
“哦?有意思。比那几个蠢货强多了。别这么急着杀过来嘛,小弟弟要不要放下棍子来跟我喝两杯?”她用手指接住回击来的花瓣,像是变魔术一样花瓣在她手中直接变成了三枚朝尤夜丢了过来。
“等你死了我会跟你的尸体喝上两杯的。”
“警告..前方攻击..弹点分布为两肩9点钟方向轨道预测不能...建议击落。”
预测不能?什么情况?在考虑原因之前尤夜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月夜虽然是朝仓个人制作出的人工智能,可在性能上应该毫不输于尖端的超级计算机才对,这一点他在过去已经证明过了无数次,可是就是这样的月夜怎么可能会无法计算出一个投掷物的轨迹?在察觉到危险的刹那间尤夜果断的用空出的左手掏出自动手枪开出三枪点落了两枚花瓣,而就在子弹将要撞击到第三枚的瞬间,她掷出的花瓣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划出了一道弧线避开了子弹。
“警告...轨道计算不能...”
没有给他再扣下扳机的时间,花瓣向着尤夜的胸口直线飞来,就在将要刺中心脏之前尤夜用双手横架起甩棍挡下了花瓣。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不大的仓库中,不明材质的花瓣和金属甩棍击出了点点星火。
保持着招架状态挡下了花瓣后尤夜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双手传来的冲击力丝毫没有减退,那枚花瓣依然在压向他的胸口。
“喂喂喂...我可没有听说过人类能使出这种能力啊!别开玩笑了!给我停下来!”
尤夜横架在胸前的甩棍划以一种十分神奇的轨迹,如同蓄势一样保持着抵消花瓣冲击的状态改变了三次剑姿,接着以下向上的姿势将花瓣再一次击了回去。
尤夜用的是在他小时候父亲教给他的修身的十二式剑道,处于抵抗尤夜也从未认真学过。毕竟在冷兵器毫不吃香的当下唯一的用处也就只有修身养性了。
“厉害!厉害!没想到小弟弟你居然这么强,在这里杀了你真是可惜了,不如跟我一加入三贤吧。”看到尤夜将她掷出的花瓣击落,她露出惊讶的笑容鼓起了掌,目光直直锁定了尤夜的面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
“如果你们三贤知道了我是谁还敢收我的话,我会考虑的。”
在见识了刚才的花瓣后,尤夜停止了向她冲刺改为拖延时间,等待守护者的支援。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三贤的女子显然还没有用出全力,如果不能防范那种莫名其妙的花瓣那么尤夜的胜率就和没有是一样的。
“月夜刚才的花瓣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息量过大...计算需要花费一定时间...。”
计算的出来么?那么果然该改为拖延时间的战术吧。
“全力开始计算...”
“预计完成时间需要262799小时59分”
“什么??????”
“分析完成率0.0000001%预计完成时间需要262799小时59分”
“够了,计算终止。”
那片花瓣只是一枚飞镖吧?可恶...和这种家伙到底要怎么打啊。
“仔细一看小弟弟你长得不还是不错的么,我看你现在还是战意满满的样子啊。要不我们换种方式打吧,你把手里的棍子丢掉,换下面的那个混子来和我打一场怎么样。”
“检测到未知词汇...下面的棍子是什么意思?主人...请允许月夜进行联网检索。”
“申请驳回,真想不到我对你下的最后一个命令会是这个。”
说着尤夜举起了手中的自动手枪。
“不好意思了阿姨,我可是为了把你们三贤全部杀光才活到今天的。”
砰....砰....砰...砰...砰...清脆的枪击声回荡在空旷的仓库中。而在打空了自动手枪里的子弹后,尤夜却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双眼。子弹在触碰到三贤的女性之前全都像是打在了透明的墙上一样失去了效果。此刻的他第一次认识到了与三贤为敌是多么的愚蠢以及所谓怪物般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意思。
“月夜...”
“计算错误....计算错误....计算错误....。”
“可恶,阿姨你真的是人类么?”
“当然是了,想要知道这份力量究竟是什么的话就跟我一起来三贤吧。”
她微笑着向尤夜张开双臂,就像是在邀请着尤夜投入她的怀抱一般。
“虽然很好奇那是什么,不过果然还是算了。给我去死吧!”
他微笑着摇头叹了口气,丢掉手中的自动手枪。接着竭尽全力丢出了身上仅有的一枚手榴弹,同时握紧甩棍冲了上去。
明明知道还有在爆破中逃跑的选项可他依然没有这么去做,
想起两年前的今天被扭断了四肢的妹妹在她面前抽泣的样子、
想起被送去医院时外面飘落的同样洁白的雪花、
而两年前的自己也和现在一样面对着绝对无法战胜的对手、
被满溢出的无力感侵袭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
不一样的是如今的他出奇的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恐惧。
他知道这么做或许毫无意义,可哪怕只有一个也好一定要将眼前的这个人杀死,
即便这只是自己的一点小小的自我满足,
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如果还能再见到你们的话这样的结局倒也还不算太坏。”
在手榴弹即将落地的同时冲到三贤女性了面前的尤夜用全力向她发出了刺击。
“那么急着来送死么?不过要是让你就这么死掉的话那就亏大了,让我来慢慢教你该怎么和女性相处吧。”
被抛出了一条弧线的手榴弹清脆的摔落在地面。奋力击出刺击的尤夜出奇的并没有被阻绝了弹丸的无形墙壁所抵挡,
甩棍精准的刺中了那名女性的胸口。
“什么?”“怎么可能!”
惊讶声同时从两人口中传出,一声是因为本应爆裂爆散的手榴弹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而另一声则是因为不可能触碰到自己的攻击竟然将自己的礼服都刺破。
在受到攻击后她向身后一跃跳到了后方摆放着的默约四五米高的集装箱上,紧盯着尤夜丢出的那枚手榴弹。
“这是干扰机械!你到底是什么人!”
“干扰机械?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么?算了,我腻了。这种气味真让人难受。不过看在你能碰到我的份上就告诉你你是死在谁手上的吧。”
“吾乃守护三贤人降临的十二柱之一
“code阿佛洛狄忒”。
既然你无意加入我们那就再见吧Kiss of the Wasp(毒蜂之吻)。”
她收回一直挂在嘴角的优雅笑容,语气中透露着冰冷和威严。手榴弹没能如预想一样将自己和阿佛洛狄忒席卷,而是不断地扩散出淡金色的粉尘。除了尤夜后退的脚步声以外空荡的仓库中再没有了任何声音。阿佛洛狄忒的身影变得模糊,消失在了原地。从尤夜的背后伸出一双手臂怀抱着他的双肩将他扭向身后。阿佛洛狄忒用手掌捧起他的脸颊接着在他唇边的一个轻吻夺去了他所有气力。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该去思考些什么,如同流失了所有血液一般他的身体也变得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静静的在那双臂膀之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砰!砰!砰!砰!砰!砰!在尤夜失去知觉之前,身后传来了数声枪响,闷厚的响声像是在他身后,又像是就在他耳边。强烈的冲击隔着他身前的女性连续撞击在他的心口,就这样他和三贤的女性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是你....”阿佛洛狄忒不可思议的怒视向举着手枪的守护者,接着身体化为紫红色的花瓣消失在了仓库之中。
“这么快就跑了?哈哈哈,看样子再怎么是十二柱在这个近的距离被特殊弹击中后也很难毫发无损啊,而且这里好像还启动着干扰机械?这还真是要多谢你帮我吸引目标了尤夜。”
“守护者...你究竟是那一边的!”尤夜强忍住不让自己昏睡过去,狠咬着牙龈愤怒的挤出了这句话。
“那一边?你是指你们和三贤么?我当然那边都不是喽。真没想到啊,今天终于让我捡到了,这样一样我也能稍微恢复一些力量了。”
守护者收起手枪走向仓库深处,在那里放着自称是阿佛洛狄忒的三贤女性所带来的手提箱。他提起箱子走到尤夜身旁把箱子里的内容展现在了尤夜面前。
“果然有两支。尤夜,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能够变成超能力者的药剂?”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会开玩笑。”
他笑着拿起了两支注射剂观望了起来,刻着正十二面体的注射剂里装着翠绿色的液体。不过两支的颜色却有着明显的不同。一支更加通透,而另一支更加深邃。
“这是只有三贤才懂得制作方式的纳米机器人,其中寄宿着超乎现代科学所能理解的力量。其中一支是成品,而另一支是迈向第二阶段的试验品。作为奖励我就把这一支送给你吧。不过试验品的具体功效现在还没人知道了就是了。”
“别逗我了,我可不想一觉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小学生。”
“哈哈哈,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放心吧,注射了实验品后还能从昏睡状态中醒来的人一个都没有。不过看上去你好像还留有一些余力,要不要最后再来陪我聊会天?”
“我看上去像是还有余力的样子么?要是我真的留有哪怕能够挪动一只臂膀的余力的话现在都一定会支起身子把你的脖子咬断。”
“这还真是无情啊,好歹我也是从十年前开始就看着你长大的。用你们的话来讲就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么?”
守护者在他身旁蹲了下来,打开其中一支注射进自己体内。
几束月光透过大门和四周的高窗照射在他的周身,仰面倒下的尤夜从眼角的余光处看着他的散发由乌黑变的皎洁。“从你身上一直能让我感觉到一种令人还念的味道,不、不光是你在你父母和妹妹身上也隐约能感觉到一样的气息。”
在他如同雪色一般洁白的发束下漏出了贴近于中性的侧颜。守护者将另一支注射器刺入尤夜的血管后 吹奏起从前胸的口袋里取出的一只布鲁斯口琴。
“真没想到你居然在我身边藏了这么久。两年前的那件事也和你有关么!”
尤夜狠咬着牙齿令自己保持清醒,在面前的这个人、或许比他更清晰两年前所发生的那件事情。在那之后他的父亲对此事只字未提,而世间也仅仅以误食了药物的报道掩盖了真相。
“两年前?那件事只不过是一起小小的偶然而已。或是说,那是一位从你父亲手中死里逃生的哥哥所做的独断的复仇。当然犯人早以被三贤的组织肃清了。原来三贤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你们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么。”
“差不多要开始生效了啊,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么?那就没有办法了还想再回答你一些问题呢,看来已经没机会了。”
“你知道蓝调么?Blue devils蓝色的恶魔的意思。与它由来所相关的记录虽然早就被抹除了,可这似乎是曾经艰苦生活在美国的黑人所创作的,是诉说着忧郁和迫害的音乐。“无论多么悲惨的生活都无法令人屈服只要音乐还存在,只要蓝调还存在。”教会我口琴的人曾这么对我说过,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哦,差点忘了你已经说不出话了。
人类还真是神奇的生物啊,越是理解就越觉得有趣。”
右手的手臂上不断传来难忍的刺痛,尤夜的意识渐渐的开始被莫名的力量所剥夺,手脚开始失去知觉,眼皮变得沉重无比。相反他的身体就像是浮在宇宙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温暖。守护者的布鲁斯就像是百合的喇叭一样吹奏在他的耳边,而尤夜就在这份温暖中断绝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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